公元8世纪藏王赤松德赞打击苯教势力时,把苯教的有关施咒、祈福、禳灾等内容改变成佛教仪规。书中写到:“毗卢遮那融合佛、苯,融合医学和历算,融合显、密宗。”这里的融合就是把苯教和佛教的教义、仪轨揉和在一起,把苯教和佛教的医学和历算学揉和在一起,相互补充,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东西。同样,苯教也改头换面了许多佛教的东西。藏王赤松德赞(公元798—815)扬佛灭苯时,下令所有的苯教徒弃苯归佛,有些苯教徒心中不满,将一些佛教经典译为苯教经典,藏入岩洞,谓之伏藏。相传后藏娘堆地方一个叫贤饶隆伽的苯教徒将佛教《般若十万颂》改为苯教《康勒》,将《般若二万五千颂》改为《康琼》,《瑜伽师地》中的《抉择分》改为《本经》,《总持五部》改为《十万黑白龙经》等等。据藏文史料记载,苯教还模仿和借鉴佛教汇编了《苯教甘珠尔》、《苯教丹珠尔》等经典。根据上面所述,公元前500年时象雄苯教能写出与《四续》几乎相同的医书《本玉》,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上述敦煌石窟伏藏中发现的藏医文献《灸法残卷》后记中写到“此卷在桑耶寺宝库中亦无存,是从所有疗方中搜集,并与象雄之根本疗方相配而成。”可以说明现存《灸法残卷》是部与象雄苯医关系较密切的医书,然而该书各章内容中只有病名、症状和治方,没有医理、病因和治疗原则等的论述,显然是一些疾病疗治的简单经验总结,由此我们可以管窥到当时苯医的基本情况。可以推想公元前500年时期的苯医只是为一种没有理论,只有一些诊治方法,未形成体系的经验医学。因此可以认为新发现的《本玉》一书很大可能是在当时扬佛灭苯斗争中,苯教徒在一些苯教医书的基础上,大量加进了《四续》内容编著而成的医籍。对此当然还要后起之秀进一步研究,但无论怎样,我们完全可以认为《四续》与苯教《本玉》有着明显的渊源关系,苯医是藏医药学源头的一股涓涓细流但它却孕育了汹涌澎湃的藏医药学长河。